时间过的很快,早想写很多东西了,但无法入笔。
事业、团队、合作伙伴、友情、爱情、家庭等林林总总的事情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记得今年6月6日到深圳下飞机时碰到华南橙色暴风雨时,突然想起来的中学课文,虽然早已忘却九霄云外,但如今重拾与众友共享。
海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的,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在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的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丁亥年 /辛亥月 /乙丑日 记
Qzone 2007-11-27 13:58 阅读(2511)
GooRock
有一首歌叫《30以后才明白》,小时候听的时候不明白,过了30才真得明白;
前几天去丽江,无意中偶然遇到一个很多年没见的朋友——一个搞音乐的流浪歌手,和他开玩笑说以前唱李宗盛的《寂寞难耐》多少有点无病呻吟,可过了30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寂寞。
我们都曾经年少
什么都不知道 却只是爱笑
笑爷爷和奶奶为什么会那么老
我们都曾经爱笑
笑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却笑得月亮都弯下了腰
却笑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我们都曾经年轻
什么事都不相信
什么话也听不进
只是漫不经心
小小的年纪
却总是喜欢说曾经 曾经 曾经
我们都曾经爱恋
也曾相信什么都不会改变
虽然我们也曾经哭泣
我们的眼泪却曾经比蜜糖还要甜
我们都曾经很穷
总是两手空空 却更恋爱这一份轻松
直到有一天
我们开始有了一点点
才发现样样都还差得远
曾经有一天 早已记不得是哪一年
我们开始喜欢说从前
说起从前仿佛没好远
想要说清楚 却又怕没时间
说从前
天总是望不穿的天
路总是走不尽的远
想要的总得不到
却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抱怨
那时候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那时候 我们只知道拼命向前
那时候 我们的汗水曾经比海水还要咸
想当年 我们曾经一起过河 也曾一起渡桥
说从前 我们曾经一起上学 也曾一起坐牢
我们都曾经一齐东征西讨
也曾经就快要一起走到
想当年 谁不是
为了理想而理想
说从前 谁愿意
为了抬杠而抬杠
想起当年 谁又不是
站在不同的立场 望着相同的方向
说到从前 谁又愿意
只是为了不一样 就拼了命的不一样
回想起当年
没问完的问题很不少
只是到如今
还需要答案的已经不多
关于我从何处来 要往那哪里去
关于可去不可去 能来不能来
关于有与没有 以及够与不够
关于爱与不爱 以及该与不该
关于星星、月亮与太阳
以及春花秋月何时开
关于鸦片战争以及八国联军
关于一八四○ 以及一九九七
以及关于曾经太左而太右
或者关于太右而太左
以及关于曾经瞻前而不顾后
或者关于顾后却忘了前瞻
以及或者关于究竟哪一年
我们才能够瞻前又顾后
或者以及关于究竟哪一天
我们才能够不左也不右
一次 再一次 永远 总是
同样的故事演了再演
一次又一次 永远 总是
同样的叮咛劝了又劝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总有一天
我们会把所有的栏杆拍遍
只是不知道 那究竟要等到
哪一年
哪一月
那究竟要等到哪一天
我们都曾经年纪小
什么都不知道 却总是喜欢笑
我们都曾经年纪轻
什么话也听不进 什么事都不相信
而今我知道 而今我相信
而今我不能不相信
总有一天
我们都会老
只希望到时候
我们都依然爱笑
一九八三年九月于新疆
九月七日于石河子
侯德建